大国长剑威震苍穹

墙头无数。
语c。

阿司匹林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是有恋物情结的,爱情也如是。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符号系统,比如歌、照片、录象带、情书、香烟、某个牌子的打火机或衬衫什么的。有时候,你发现你已经忘记了他们的面容,但你一定记得他们的符号。

  第一眼见到张日山时是在医院的诊疗室,那人生的一副好模样,双手的伤纵横交错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似的,却一脸无辜表情告诉自己做饭锅炸了。当时只觉得好笑,心想这么个帅小伙撒起谎来都不会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一起了,好像也不算是在一起,只是自己单方面地认为但实际上是暧昧,那晚走的匆忙忘记带伞,初秋的夜雨打在身上冷凉似冰,顺着楼梯小跑着上楼去却见那人手撑一把黑伞,表情中事不关己的冷漠仿佛要溢出。

  即使后来发生了更多的事情,那晚的雨还一直留在心里,他张日山就好似那冰冷的雨滴,毫不留情地打落在身,渗入骨髓。

  
  古潼京的黑暗同其中那些疯狂的黑毛蛇一同构成一张巨大怪物的血盆大口,站在它面前感受不到生的气息,死亡的绝望却一直如影随形。但当那个同样是黑色的身影站在自己身边,伸出握住自己的手,漆黑的墨镜后面看不清他的眼睛,却从手心传来温度,满富安全感的温度。

  即使逃出生天很久以后再回忆那几天仿佛在刀尖走路的黑暗中的日子,那人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已不甚清晰,只剩一副裂了纹的墨镜,忘记是什么时候从他手里拿到的,就摆在那里,不曾再拿起。

  

  如果说遇见张日山是出于刻意的算计,遇见黑瞎子是命悬一线时的偶然,那么黎簇可能真算得上是命运的捉弄。

  那天的值班,那天的接诊,那天他就是那么刚好的满身是血出现在急诊室的门口。对自己来说,那是一切事情的开端,是卷入这场局中的最初,就像是开车顺着一条急下坡驶下,已经停不下来了。

  沙漠里的烈日席卷着热风扬起飞沙,自己等待的那位盖世英雄终究是没有来,昏迷边缘感受到的只有不算宽阔的后背和跌跌撞撞的步伐,高烧头痛欲裂,那小孩递过来一片阿司匹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揣进包里的。

  从那之后便开始服用阿司匹林,再平常不过的止痛药,能让剧痛的大脑得到片刻的缓解。

  古潼京一行后没有了交集,但曾身处其中便总有办法,有意或无意地听说那孩子的事情,于是知道了他爸的生死不明,知道了他背着吴邪另起炉灶,他真的应了曾经那句玩笑又中二的话。他真的成了一个危险的男人。

  就像阿司匹林。

  那片他曾递过来的阿司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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